南京人在新加坡——道在何方

--为了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而作

太初有道，道与神同在，道就是神。这道太初与神同在。万物是借着他造的；凡被造的，没有一样不是借着他造的。生命在他里头，这生命就是人的光。光照在黑暗里，黑暗却不接受光。（约翰福音1：1-5）

（图片来自百度，谢谢网友）
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道在何方

　　　　 高及关上门，一个人“躲进小楼”，仍然无法“成一统”。今天的事，直接导致了他的心理紊乱，打乱了他的生活节奏。他觉得身边危机重重，他需要时间把这一切理清楚。

　　　　　房东许先生一向对自己不错啊！言语不多，还很和蔼，每次见面都是笑咪咪地问自己的功课，甚至还会看我的书和卷子。屋里灯光暗，他会主动送来台灯。我接过他给的灯，心里很感动，有那么一瞬间，能强烈地感受到他身上自然流露的父爱。这样的人的确很难把他和往水喉里塞珠子的事联系起来。他为什么要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呢？难道他的关心是装的？怎么又不像呢？高及摇摇头，觉得不可理喻。

　　　　 翼翔呢？国内这种公子哥式的学生不在少数。在家都是独子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，生活条件优越，使得他们不懂得关心身边的人，甚至是父母。像我没来新加坡时一样。表面上很潇洒，似乎对什么都不在乎，其实对什么都很敏感、很在意。翼翔尤其看重的是“面子”。谁要是驳了他的面子，让他难堪，就记恨在心，总想着给人下套。也许是出口恶气，解解心头之恨？即使是房东在水电费上抓他个现行，也不至于告他租房给非法移民吧。幸好我那天买了他一点东西，不然会不会也惨遭黑手？想想都冒冷汗。对于他告诉自己的水喉秘密，高及不知道该不该感谢他。他对翼翔这个人心里挺纠结的。

　　　　 说来说去，人为财死鸟为食亡，他们都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。太计较了，都是俗人。超凡脱俗的老子曾说:“绝学，无忧。唯之与阿，相去几何。善之与恶，相去若何。......我独异于人，而贵食母。”断绝智巧的心思，则可以免除世俗之忧。应诺和呵斥，相距有多远？美好和丑恶，又相差多少？......我唯独与人不同的，关键在于得到了“道”。

　　　　 这样看来，“道”是根本。若有了这个，人们就不至于这样尔虞我诈了吧。就像“哑巴天鹅”路易斯，在号手天鹅和人们的关爱帮助下，它克服了重重困难，终于吹响了生命的号角，走上了成功之路。无疑路易斯是幸运的，它走在一条充爱的“道”上。人不可能生活在真空里，而在荆棘丛生的地方，有这样一条“道”走真不错！

　　　　 为什么老子还说：“大道废”呢？似乎“道”根本不在人间，而是混然而成，在天地形成以前就已经存在。听不到它的声音也看不见它的形体，寂静而空虚，不依靠任何外力而独立长存永不停息，循环运行而永不衰竭，可以作为万物的根本。人取法地，地取法天，天取法“道”，而道纯任自然。

　　 “道”真是很玄妙。

　　　 高及正躺在床上胡思乱想，妈妈回来了。自从妈妈去“能人聚”火锅店打工，回来都是深更半夜，现在天刚擦黑怎么就......？宁宁走进屋，随手把灯打开，扫了一眼乱七八糟的屋子，气就不打一处来：“早上、中午吃的饭碗怎么都不洗？快八点了在干什么？”

　　　 高及懒洋洋地爬起来，没好气地说：“今天不是星期天吗？多休息一会儿也不行？！”

　　 “行！那你就别考了，打道回府算了！”

　 “谁说我要打道回府？别老拿回家来吓唬人好不好？不然你考考试试？”高及站起来，手不由自主地攥了起来。

　“我考？就不会像你这样天天睡觉！”宁宁并没有察觉高及的异样，还自顾自地发泄着。

　“谁说我天天睡觉？谁说我天天睡觉！！！”他的声音颤抖，眼睛血红，连鼻孔里出的气都满是火药味，脸扭曲得变了形。

　“咚！咚！”“拱隆......”高及抬起那蒲扇似的大脚跺向铁条床，竟把床铺跺塌了一角！

　　 宁宁被彻底惊呆了。她发现自己面前站的不再是那个熟悉的儿子，而是一头暴怒的雄狮，狂啸的老虎，是一头凶猛的困兽！他从来不会这样啊？！是自己的话说重了，害得儿子在发疯吗？震惊之余她又痛有气说不出话来，眼泪无声地往下流......

　　　 高及做了场噩梦似的，逐渐清醒过来，像发泄后的野兽又回到蛰伏的状态。转过身，默默地把床扶正。怎么摆，床铺还是塌的。他掀开床垫——铁皮条子竟被跺断了一根，旁边的那根也弯了。他找来一根打包绳，代替铁条扎在床架上，才勉强放平了床垫。一切收拾停当，他看宁宁还是不做声，就拿起碗去厨房洗了。

　　　　　 宁宁看着儿子的背影。都说是逆境造就人，难道造就的是逆子？自己辛辛苦苦为的是什么？她没心思给高及做饭，想起今天去教堂，花衣女子给的两个粽子，拿出来放在高及的桌上，就出去冲凉了。

　　　　 高及到底还是个孩子，看到桌上有好吃的，就把刚才的事忘了。早就过了晚饭时间，看到美食肚子就咕咕叫了。新加坡的粽子，个头有自己的拳头大，拿在手里沉甸甸的。估计里面有肉，宽阔的粽叶，被油染成深棕色，灯光下闪着亮光。一定很香，很好吃。他迫不及待地剥开一个，果然是肉粽子，还有大颗的栗子呢。

宁宁回来，看高及吃得狼吞虎咽的心疼，就给他倒了杯水。并且告诉高及，这是教堂的吃食部的姐妹做的，送给自己的。教堂还有免费的英文补习，问高及要不要下周去听听？

　　　　　 高及想起路易斯的小号——虽然是它爸爸“偷”来的，但是改变了路易斯的一生。他不想再让妈妈难受，答应了。

（本文部分节选自老子《道德经》译文。）